当年前线军情紧急,在暖殿审问完后只一个月他便又要拖着病体开拔。临行前几天在下朝议后他站在太极殿门口,又望见了长秋殿顶的尖角。
身旁的大监孙才虽无秦云的身手,但却比其圆滑机灵得多,见状壮着胆子开口:“陛下器重奴婢,如今宫内的人手用度交由奴婢审查。只是现年关刚过,奴婢斗胆求陛下允准奴婢与长秋殿核对年前内府度支。”
“准。”
“滚!我是皇帝之妻,有什么事就让他亲自来说,哪轮得到你一个太监支使!”
孙才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对着长秋殿门拿着帕子擦汗。
身后的徒弟上前搀扶:“义父,皇后娘娘这……”
“罢!娘娘既不知体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我们也不必费心思为她解忧。”
他听罢回禀大怒,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她现在戴罪之身都敢对他身边的大监劈头申斥,还敢让他有话自己去长秋殿找她!
他堂堂皇帝,还得去朝见她一个罪妇吗?!果然就是条白眼狼,别说反省了,现在都恨不能骑到他头上来!
“咳——咳咳,咳!”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引动了一阵剧烈咳嗽,再停下来时桌面上的书页已经被血染红。
“陛下?陛下!没眼见的东西,去请太医啊——”
“行了!”
姬衍低喝一声,叫来秦云传他口谕。
“马上把姜陈氏叫进宫,好好管教她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