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晞看到对岸的动静知道姬衍必是雷霆大怒，她转身跑了不到半里地就被侍卫追上来拦住。

天哪，隔着河都能来得这么快，这帮人都会飞檐走壁吗？

她这身打扮，侍卫们连看都不敢，只是将她围住抱拳跪在了地上，迫姜晞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姬衍驾临。

脚步声传来，她后知后觉有了些怕意，被冷风一吹开始打颤。

“朕还当你已经不知死字怎写，怎么还会发抖？”

“妾为何要怕？只是听得陛下念叨那西域美人的好处，想取悦陛下罢了。”

“取悦朕？身为宫妃却没有基本的妇道，穿着如此衣物出现在外男面前损伤皇家颜面，是取悦朕？！你这样不知羞耻的淫妇，赐死都不为过！”

姜晞被他来来回回的“妇道”“赐死”戳痛神经，梗着脖子叫喊起来：“不知羞耻的不是你这样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男人吗？我穿着怎么了？那天晚上我穿的不是比这更少，你看得多高兴呀，抓着我就要上手！”

姬衍被她叁番两次顶撞气得快仰倒，声音沉厉：“你穿成那样到我面前说是想伺候我，我不是遂了你的意？今日你又在这么多宗亲面前显眼，是恨不能脱光了把他们也给伺候了？！”

“现在舍得承认了？为一个夫人位分出尔反尔和妃子计较，你当了两辈子皇帝就当得这点出息？”

姬衍才反应过来被她气得脑子都不清楚了，暗自恼恨自己怎的还是这般容易被她挑动情绪，为君者不形于色，不失于言，他铭记多年，可偏偏……

他褪了怒气，冷冷地看着姜晞，一步步走近。这纸老虎已露出了不安，可在这大周的国土之上，她就只能是他的掌中之物，无人能救。

“朕就是不想给，你又能如何？即使朕今日将你的封衔褫夺发往冷宫，一样是想幸你你就得乖乖受着！”

“你……”

姜晞被他装都不装的无耻震惊得发懵，他前世不是最爱惜他那明君声名吗？每天作一副勤政爱民礼贤下士的样子，教育起臣子来也是满口的仁义道德，装着装着他怕是真把自己当君子了，叫以前的姜晞真没怎么见过他这般小肚鸡肠明目张胆表示自己就是这么无耻的模样。

结果他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下一秒他伸手就抓住了她围着胸脯的小块布料。

“呲拉——”

夜风吹过她的乳尖，她彻底认清了自己为人鱼肉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