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盛修铭结婚的消息传出来了,他也有了孩子。
夏芷言无助地站在房间里,看着妈妈摔烂家里可以丢砸的一切,抓狂,哀嚎。晚上也可以听到妈妈的房间传来或高或低的哭声。
她不跳舞了,总是捧着一本旧日记,一些旧照片,坐在房间的窗边,一坐就是一下午。
再后来某天,夏芷言放学回家,妈妈不在了。
她为了爱情死去,留下夏芷言一个人。
夏芷言处处辗转,慢慢长大后,盛修铭出现了,怀着所谓的不值钱的歉意,开始想要当一个父亲了。
想到这,夏芷言紧了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指尖。
风大了起来,她回房换衣服,意外在外套里摸到了一支烟。
夏芷言回忆了下,大概是在今天在酒会上时不知道谁胡乱散给她的。
夏芷言从没抽烟的习惯,但今天她想试试。
换了睡裙,夏芷言夹着这根烟,拿起一贯被用来点香熏的打火机,犹豫了下,走出了家门,站在楼道里。
她演过抽烟的戏,知道该怎么点燃,也明白该如何继续。
夏芷言靠着楼道的墙壁,低眸扫着亮起的火焰,将唇上叼着的烟凑过去。
咻簌簌。
那烟嘴一下就着了,一小朵火花蔓延开来,迅速把烟草和外裹着的烟纸都给点燃。
夏芷言吸了一口气,太过用力,一下被呛住。
她轻轻咳嗽了下,楼道的灯是声控的,没有亮起。
于是整个世界就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夏芷言指尖的那一支细弱的香烟还在用力地发着最后的、猩红的火光。
门被推动了,咯吱作响的时候,连带着把楼道的灯也唤醒。
于是黑暗消失。
夏芷言反应慢了一拍,再抬头时,刚刚洗完澡的江南溪已经站在了门口。
她身上还穿着连体的浴袍,头髮也没擦干,湿漉漉的,眼神一开始是慌乱的,仿佛刚刚正在家里寻找着什么。
而这种慌乱在见到夏芷言后尽数都消失不见。
两个人对视着,没有人说话。
过了会,夏芷言指尖的烟已经开始烫手,她想掐灭烟头,可当着江南溪的面这样做,她总觉得很奇怪。
明明她以往老说让南南不要抽烟了。
江南溪走了过来。
楼道的灯随着她的脚步声又再次亮起。
近了,更近了。
“姐姐。”江南溪触碰上来的指尖还泛着点滴的水意,温温热热,和夏芷言的冰凉不同。
她轻而易举就把夏芷言手里的烟给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