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白幼菲。
一番商谈以后,进过确认,时礼租下了白幼菲家的客房。租金按市场价付,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成为的规定。与其说规定,更像是合租后的习惯。比如,给白幼菲准备便当,时礼做好饭晚上一起吃饭。
对时礼来说,这些事情只是顺手的事情,但是白幼菲把这件事看得很重。
在白幼菲第一次跟时礼告白的时候,时礼就拒绝并且提出想要搬走。
但她没想到的是,当初签下的合同里,末页的背面有着补充条款。除开押金不退以外,时礼还得交赔偿金。
时礼的手里并不宽裕。读大学靠的是助学贷款,平日里的生活费靠的是勤工俭学和从不落下的奖学金。
若是因为租房要交一大笔赔偿金,时礼的圣后就会彻底被打乱,断了线,更别提拿钱再换地方租房。
考虑到这一点,再加上白幼菲的再三请求,时礼继续住了下来。
但现在,方辞盈的出现,让时礼重新生出了想要搬家的想法。
在这里住着,太麻烦。白幼菲这个家伙,简直就是麻烦製造者。
对时礼来说,白幼菲像个爱折腾的妹妹,无伤大雅的时候照顾些,也没关系。但现在这样,实在是有些让时礼头疼。
时礼本想第二天下班跟白幼菲谈这件事,哪知道她早上起来做便当的时候,白幼菲已经醒了。
她看见时礼第一句话就问:“学姐,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有个叫方辞盈的——”
时礼的话还没说完,白幼菲就炸毛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家伙!我就让她别送我回来别送我回来!!根本听不懂人话!!”
“学姐!她没跟你说什么吧?要是说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她这个人啊就是有点嘴贱,你别看她这样,其实她心肠挺好的。”
时礼看着白幼菲慌乱又着急的样子,摇了摇头。
白幼菲松了口气。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睡觉了噢学姐。”白幼菲打了个哈欠,开口的时候,嗓子里还透着一股酒气。
“冰箱里有昨天晚上煮好的醒酒汤,你热一热。”
“学姐你太好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白幼菲把醒酒汤从冰箱里拿出来。时礼专门盛在她的加热杯里的。白幼菲把杯子放在插上电的加热杯垫上。
“什么事?不会是方辞盈那家伙又做了什么吧?学姐,你真别往心里去。她要是说了什么,你就当耳旁风,千万千万别搭理她。她人真不坏。”
白幼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急切。
时礼看着她,轻声说:“我准备搬家了。”
“学姐!”
“你先听我说完。”时礼声音平和却有力量,“这两个月来多有打扰,房租和押金等不用退了,按照合同上你写的赔偿金来算的话,我可以分期付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