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看了白玉安一眼,又拉着人往回走:“玉安有什么话,等成亲之后再说也不迟。”
白玉安被沈珏拉着又往床榻上走,身子被他抱在怀里,她感觉到自己被沈珏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玉安,此刻已夜了。”
心里面的发慌从来没有停止过,白玉安咬了咬唇畔,拽住沈珏的衣襟试图讲道理:“沈珏,你我现在这样不能如此。”
“即便你要娶我,我未婚女子住在你这儿,不合礼数。”
沈珏淡淡撇了白玉安一眼,手指却紧紧握着她的手,低低道:“合不合规矩,外头人自然不知道。”
“你现在的身份本来就不能在朝堂上了,我让你病死,往后你的名字也不能用了。”
“玉安你觉得,会有人知道你在我这里么?”
白玉安没想到沈珏这么坚持,她甚至觉得,现在的沈珏就像是一个疯子。
她抬头看向沈珏,心里早已波涛:“沈珏,我不想这么快,你再给我些时间想想。”
“况且我父亲年纪已大,我想自己回去与父亲说。”
“等我回来时,我一定会说服我父亲的。”
“沈珏,你信我。”
沈珏抿着唇淡淡看着白玉安,看着她在烛色下熠熠的眼眸,她的那句你信我,叫他的心里一动。
自己承担后果
沈珏知道白玉安是不可以信的,但他其实从来都不想逼她。
只要她心里认定自己,自己自然什么都顺着。
但沈珏沉默,他不想让白玉安回去。
沭阳太远了。
沈珏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玉安,看着她仰着脸,那发丝乖巧柔顺的落在她的白衣上,半边脸被烛火映照,柔和暖色温和,就像是她和和气气与别人说话的样子。
没人知道当他得知白玉安是女子时那一刻的心情。
独自坐在暗室内,脑海里全是白玉安的样子。
或恨或喜。
想过怎么罚她,想过将她扣押在牢里,让她如上一次一样跪在他面前求他。
但仿佛这样还不解气。
他应该再给白玉安加上镣铐与枷锁,她冷心冷意,冷眼旁观他的动情却不动声色,或许在心底嘲讽过他的可笑。
他接受了自己喜欢男子,她白玉安却是个女子。
当真是场笑话。
他沈珏这近三十年,竟被一个十七岁的女子玩弄在股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