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扔下痛到蜷缩在地上的宋思凡,谢流带着几个保镖,施施然离开了。
只留下脸色铁青的苏鸣和一脸后怕的孙杳然,以及爬不起来的宋思凡在原地。
孙杳然这是第一次见识到雁争的手段,小心翼翼地拉苏鸣的衣袖:“苏鸣……这个雁争,当真这么嚣张吗?”
苏鸣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低声咒骂:“不过是个死疯子,谁都知道他有疯病。”
孙杳然低垂着眼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轻声开口:“刚刚,那名男子说,得罪不能得罪的人,是什么意思?雁争又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我们就和姜岁产生了一点误会,难道是姜岁和雁争……”
苏鸣猛地转头瞪着她:“不可能!”
可是嘴上说着不可能,眼神却又忍不住瞥向会场刚刚姜岁站的地方,双手越捏越紧,在掌心掐出痕迹。
凝神片刻,苏鸣转身就走。
“走!姜岁这么不要脸,找她爷爷管她!”
孙杳然拉起宋思凡,嘴角扬起一个得逞的微笑。
即将到来,冬日的黄昏。
太阳,从地平线,沉沉坠地。
这是深秋的最后一次阳光。
不知何时,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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