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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印室里的燥热散去,云熙整理好情绪,回到座位上继续办公。
办公桌上的合影在此刻显得尤为刺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昨晚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刚才又在打印间里干了不可描述的事。
她下意识点开手机,想给老公发点什么,随便发什么,就算发个表情也好,仿佛这样做能让她减轻点罪恶感,但点在消息框的手却落不下指。
她忧虑地叹了口气,条件反射去抓手边的杯子,却隻抓到空气,杯子是她在茶水间接电话那会儿就忘记拿了。
就在这时,周立恰时将她的杯子递到眼前,杯子里凉透的咖啡已经被他加热过,她转头向他道谢,“谢谢,我刚想着去拿你就帮我送来了。”
“没事,看你忘在茶水间了,帮你热了一下。”
男人若有所思,前面看到她红着脸进了打印室,他悄悄跟过去听了动静,到现在都处在震惊当中。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又何必瞎操心。
周立识相地走开,她喝了口咖啡,再次点开手机,手机壁纸也是跟温昱行的合影,一想到和言渊发生的各种“意外”,她懊恼无比,真有种刺激一时爽,爽完后就是无尽的空虚和罪恶感。
难以想象自己会背着老公干出这种事,难道因为她还不够爱他?
但无法否认的是,过程的确令人享受,而且,这种离经叛道的刺激感,似乎激活了她心底某种深邃悠远的本能,与性爱无关。
她不太清楚是什么,自从十一岁那年经历过一次脑震荡,那之前的记忆就变得极为模糊,只是隐隐觉得那种抽象的不安,好像植根在心底,挥之不去……
晚上七点下班前,办公室已经空空荡荡,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刚下了电梯要往大楼外走,就猝不及防被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道拽进了昏暗的楼梯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