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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张权明早先那通饱含恶意的电话终于有了反馈,他将因此得到一笔极为可观的报酬。
当初被迫把项目转让给e杂志社,使他直接得罪了被跳票公司的利益关系人,牵扯到不少官场大佬的关系户,令他职业道路崩塌。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得罪当时在包间里见到的那个极度危险的男人,他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云熙的老公。
但为了出这口恶气,张权明可以出卖他的消息,为那些一直在找人的大佬们提供线索。
这也让他以为自己发现了新的财路,造成一种日子又会就此好过起来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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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云熙就紧张了一个多小时。
三人同坐一桌气氛极其微妙,两个男人间的“友好”相处,让她嗅到一种别扭的敌意。
温昱行无疑技高一筹,在云熙的被动配合下,把言渊汹汹的气势,始终扼製在一种极为压抑的职业微笑中。
回家路上,她一直忐忑不安地试探温昱行的态度,虽然他微笑挂在嘴边,也隻字未再提起言渊,甚至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但她总觉得他在生气。
小夫妻俩刚走进小区,突然轰隆隆——滚滚闷雷作响,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哗哗哗——地,倾盆大雨猝不及防倾泻而下。
温昱行抬起胳膊掩着她的头跑起来,冒雨衝进公寓楼的时候,两人的衣襟和头髮都湿透了。
他们站在电梯厅里等电梯,身上的雨水滴滴哒哒坠到斑斑驳驳的米灰色的地砖上。
楼门大开,裹着泥腥味的雨雾涌入楼道,地砖上满是潮湿,电梯厅昏黄的灯光变得雾蒙蒙,氛围里增添了几分别样浪漫。
男人乌黑发丝上挂着的晶莹水珠,从发丝尖端滚落下来,坠到睫羽上四散消弭,为其染上剔透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