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乱。
把牛奶放进冰箱,扔掉塑料袋后,想找个小塑封袋把那一角名片装进去。
翻了半天,终于在厨房操作台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一迭,并且无意间发现抽屉最里面顶着隔板的地方藏着一包药片。
她紧了紧眉心,伸长手指,把装有药片的袋子抽出来,豆腐干大小的透明塑封袋里装着几颗完整的白色圆形药片,和半片掰开过的装在一起。
她依稀认出这是安眠药,大学时失眠严重的时候曾经吃过,但自从和温昱行谈恋爱之后,情绪好转就没再失眠,也没碰过药了。
一想到几个小时前在沙发上喝下那杯牛奶后莫名犯困睡着,再看看袋子里的安眠药,一阵恶寒攀上脊背。
难道是温昱行给她下的药?又是为什么?
她倒吸一口凉气,瞥了眼依旧紧闭的浴室门,赶紧把药放回原处,并把那张泥血混杂的纸片装进一个新的塑封袋,摁紧封口边,找到自己的手提包,塞进了夹层里。
听到浴室里的动静减小,她慌忙返回卧室,躺回床上钻进被子,闭上眼装睡。
温昱行刚好洗漱完走进来,卧室里没开灯,她侧身面向衣橱睡着,心里不停打鼓。
脚步声逼近,男人掀开被子睡了进来,前面为他处理伤口时闻到的血腥气已完全没了,取而代之,是他夹杂着小苍兰香味的气息,和悄然笼罩在她身后的体温。
倏地,冰凉的长指擦过颈后,撩开她的秀发,在她白皙的后颈落下一吻。
“……”
扑通——扑通——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心忐忑狂跳起来,不敢动弹。
她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无法想象自己的老公会暗暗给她下安眠药,半夜出门,带着可疑的血污回家。
他究竟是什么人?
会不会真如言渊所说,接近她带有什么目的?
还不及她反应,男人宽阔的胸膛逼近,从身后抱住她,用冰凉的鼻尖蹭着她的耳根,肆意将炙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