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顾千筠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糖,“别烦,安安,吃糖。”
不用猜,一定是草莓糖。
时安拿在手里攥着,在车启动时,她目光幽幽,“顾姨,洛洛还会回来吗?”
这个话题,总要聊。
顾千筠温声开口,“有缘自会相见,等你再长大一点,伊洛就能回来。”
时安撕糖纸,撕不开。
更烦,她想起那天,问出在她心里搁了很久的问题,“顾姨,郑辉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千筠紧握方向盘,理清思绪后,她才放松,“我不知道郑辉说的是真是假,我只知道,任何爱都是平等的,就算是真,伊洛也没错,如果非要说她有错,那就是这种感情不该出现在这个年纪。”
时安:“为什么不该,如果郑辉不说,那永远不会都有人知道。”
顾千筠:“安安,这样的感情,不对。“
时安:“洛洛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什么要承担这样的后果。”
顾千筠无言以对。
过去很久,她说:“安安,你不妨这样想,是郑辉诬陷伊洛,根本没有这回事。”
时安摇头,“我了解洛洛。”如果不是事实,她不会妥协。终于,她问出心底话,“顾姨,女生和女生,也可以产生爱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红烧鱼。
“嗯。”顾千筠神色如常,“安安,爱是平等的,总会有人对她们恶语相向,但我希望你,永远善良。”
时安似懂非懂,“顾姨,既然平等,为什么会有像郑辉那样的人?”
陷入沉思,过一阵,顾千筠声音低迷,“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无法左右别人的思想,做好自己就行。”
这回,时安算是明白。
她眨眨眼,问:“既然这样说,那以后,我也可以喜欢女生吗?”
以为会得到答案。相反,顾千筠表情凝重,她没讲话,一直不讲话。刚才还能侃侃而谈,可一旦牵扯到时安,根本拿不出主意,拉扯着,酝酿着。
最后,说出一句,“只要你开心,你愿意喜欢谁,我都支持你。”
时安:“好。”
手放在腿上,眼睛看手,转弯时,视线顺理成章落在顾千筠身上,心满意足地笑了。
又行驶一段路。
时安眼中苦忧交织,“顾姨,最近的日子太苦,等我吃完这颗糖,该甜一点了吧。”
顾千筠信誓旦旦,“安安,离别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遗忘,好好生活,你要相信,苦够了,也就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