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包子就被一双黑乎乎的小手抢去,狼吞虎咽。
扶桑闻到了小孩身上的异味,也?不嫌弃,蹲在他旁边,慢条斯理?地吃包子,唔,没银水做的好?吃。
没吃几口,小孩又眼巴巴地看着他,扶桑便又给了他一个包子。
最终小孩吃了三?个,扶桑吃了两个,自?然没吃饱,可他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了,腰上挂的那只玉葫芦是棠时哥哥送给他的,他绝不舍得用它?换东西吃。
没奈何,扶桑只好?厚着脸皮向卖包子的大婶讨了碗热水喝,那只附送的海碗正好?派上了用场。
喝完水,肚子便饱了。
扶桑将包袱里的几样?东西装进书袋里,将书袋背到身上,又将包袱铺在地上,坐在上面歇息。
走了一上午,两腿酸疼,扶桑一边给自?己按摩,一边留心着客栈那边的动静。
约莫两刻钟后,两百禁军列队以待。
未几,扶桑看见都云谏抱着太子上了辎车,他还眼尖地发现修离和李暮临都换了衣裳,从?太监的服色换成了寻常百姓的衣着。
扶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蓝灰色衣袍,心想,难道太子无端发怒,是因为这身衣服?太子是不是再也?不想看见任何和皇宫有关的事物了?
可队伍眼看要出发了,他没时间也?没钱去买新衣,只能先维持原状,随后再想办法。
扶桑仍旧和队伍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尾随在后。
队伍还是走得不紧不慢,他勉强跟得上。
日暮时分,都云谏带领五十精兵,护送马车进了另一座小县城,其?余人等露宿郊野。
扶桑身无分文,进城也?没用,便也?留在了城外。
士兵们生火取暖,扶桑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
有人从?城中买来了烙饼和牛肉,烙饼凉透了,士兵们便用树枝插着烙饼凑到火边炙烤,扶桑离得老远都闻见了烤饼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叫得更厉害了。
正自?忍耐着饥寒交迫的折磨,两个士兵拿着饼和肉来到扶桑跟前,其?中一个蹲下身看着他,笑问:“饿了罢?”。
扶桑看着他手中烤得焦香的饼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轻轻点?头。
对方道:“我们有吃的,但?你得拿东西跟我们换,天底下没有吃白食的道理?。”
扶桑抱紧书袋,怯声道:“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
对方流露出阴险笑意,暧昧道:“你的美貌,可比什么东西都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