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子还挽在小臂上,露出漂亮的线条,因为几乎一夜没睡,有些懒懒的样子,但是莫名的好看。
见她还傻站在那里,亓越阳心一动,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
“睡得挺踏实,”亓越阳说,“脸上的红印子,现在还没消。”
“咦,怎么今天绑了小辫子?”
亓越阳随口问。
林一岚一下想到什么,变了脸色。
她抓着亓越阳的手,在他手心写字,问他认不认识陶富的姐姐。
亓越阳记得这个人,“她经常去徐寡妇的赌场给她弟弟送饭,有时候还帮点忙。”
林一岚撇嘴,又问他为什么总跟着陶富去赌?
真的要当大赌狗了嘛?
亓越阳说:“很多事情,平时不会说,但是赌桌上会讲起。”
不是借口?
“当然不是,”亓越阳想了想,从屋里把钱包拿出来,“你保管。”
林一岚写,要把他的钱全部拿去买东西吃,不让他赌。
亓越阳说:“好。”
又笑:“一岚,我还没输过呢。”
林一岚刚放下的心又惊恐起来,总觉得自己不会输不就是成为赌狗的经典思路吗!
老太太要亓越阳削竹子,准备投龙简。
他们的习惯是把竹子削成长条,捆上心愿,投到山里。
亓越阳说:“一岚,你觉不觉得这很怪?”
只有这个村子有这个习俗,周围的几个地方甚至都没有相似的活动。
林一岚比划,大娘很在意这个。
亓越阳看着她的动作,眼神有点古怪。
林一岚被他看得心虚,放下手,左顾右盼。
但是亓越阳什么都没说。
亓越阳继续削竹子,动作大了,衣服会被卷带起来,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
林一岚就盯着看,看得亓越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索性把衣服撩起来。
林一岚:“……!!”
亓越阳又放下去,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林一岚忽然有些气。
亓越阳说:“女孩子要矜持。”
他慢吞吞地,削着竹条,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乌哑眼瞳显得清剔,带着隐隐的笑意。
一岚很矜持呀。
她端庄地坐好。
亓越阳叹口气:“我也是个很矜持的人。这几天听大娘教导,更是深有所感。”
感什么?
林一岚懵逼,见亓越阳垂着眼,好像有些难过。
“你占了我的便宜。”
他说:“在这个地方,贞洁是比命还要紧的东西。你看了我的身子,就应该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