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你。”
蔡察挂断了电话,起身去找蔡自强。
他知道蔡自强会找地方躲起来,但他没有想到等再找到蔡自强的时候,蔡自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蔡察得到消息后就立马赶去了医院,推开病房的门,他第一眼见到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蔡自强,而是站在坐在一旁西装革履的危巍祎。
他有些时日没有见危巍祎了,这次,危巍祎倒是没有前几次那么瘦削,但气质更为阴沉了,清冷的面容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可他看在眼中,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暖意。
“你来了。”危巍祎没有起身,双手轻轻交叉。
“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要是知道你也在这里,我就多买点了。”
蔡察放下在路边买的打折水果,打量着危巍祎,浅浅地勾着唇角。
要是有人告诉他,危巍祎出现在这里是巧合,那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蔡自强虽然鼻青眼肿,腿上也打了石膏,但是一直笑嘻嘻的看着危巍祎,就差把“讨好”二字写在脸上了。
他见蔡察来了,一开口就是夸危巍祎的话,“你怎么才来?你不在的时候,都是巍祎找人来照顾的我,还帮我付了医药费,那些王八羔子也是……”
蔡自强眼珠子转了转,想到自己赌博输了那么多钱,还被人追债,算不上光彩的事情,不说也罢。
蔡察呼了一口气,看着曾经自己的丈夫,他提议:“我们出去聊聊?”
“好。”
危巍祎自然不会拒绝蔡察,他做着一切,出现在这里,就是“逼”蔡察来见他。
两人一来到无人的角落里,蔡察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危巍祎,开门见山问:“我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来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不能是为着我偷走你的衣服吧?”
他语气温柔又关切,挑不出一点毛病。
危巍祎差点又迷失在蔡察的话语中,他眯了眯眼眸,一副被顺反毛的猫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你什么地方得罪我了,不过,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躲我那么久。”
蔡察没有接话,他之前就算只是个炮灰攻,但他也还是攻,如今被人按在身下,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觉得被羞辱了?”危巍祎笑了笑,明明风情万种,可蔡察却从危巍祎的表情中品到了泛着阴寒的危险,“那我和你的这几年算什么?你觉得羞辱我,羞辱的还不够吗?”
他掏出杯子,手指不受控制的狠狠地抓在上面,手背上绷出了青筋。
蔡察看到危巍祎手中封皮起了褶皱的本子,微怔了愣,到了眼下这种情况,他还是想要再挣扎一下,这或许刚好那他的本子长得一模一样。
危巍祎翻看封皮,一字一顿地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离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