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这几天状态有点不对劲。
她自己也清楚。
她一向不记事的梦,这几晚却总是断断续续梦见一些模糊的画面——蒸汽、玻璃、水声,还有一双苍白的手撑在瓷砖上,指节绷紧得像要陷进去。
她知道自己在回避那一晚。
她甚至都没想好该用什么情绪面对。
那一晚的第二天早上,她下楼时江谐正好站在厨房,牛奶热在保温壶里,粥冒着热气,他转过身看她,语气一如既往温和。
“昨晚……你有出来吗?”
江瑾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看都没看他,语速很快:“没有。”
几乎是反射式的否认,声音利落得有些不自然。
他没有再问。
她低头拧开酸奶瓶盖,手上却有点发紧。
她原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之后的每一天,都开始变得不太一样。
—
她变得很敏感。
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接触,她却开始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他看她一眼,她就转头;
他坐下时拉开椅子,她就会不自觉地把重心往另一边移;
他在厨房忙,她就宁可多饿一会儿,也晚几分钟下楼。
连她自己都觉得——太矫情了。
可那天夜里撞见的画面像一根钉子,被她硬生生塞进了脑子,每当她冷静下来,闭上眼,它就开始蠢蠢欲动。
而她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看见那一幕时心跳加快的程度。
不是厌恶。
是慌乱。是手心发烫,是一种她不愿意命名的情绪。
她觉得自己疯了。
那可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