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事情,谢斯聿并没有给予很肯定的回答。
苏乙又把医生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不要熬夜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能去噪音很大的地方。
谢斯聿说了几遍好。
睡觉之前,他把苏乙拽上来,说:“睡上来。”
苏乙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好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马上脱下外套和鞋子就爬上去了。
谢斯聿抱着他的腰,习惯性了揉了揉他的头发。
苏乙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了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示意谢斯聿往前看看。
“我三天没洗头了。”
这事儿好像很严重。
谢斯聿又告诉他,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谢斯聿住院后,苏乙每天都跟着住病房了。
只不过有一次王叔代替梁厉铭来看望谢斯聿,那时候苏乙只能出去躲躲。王叔可能是真的来看谢斯聿到底耳聋没,没过多久就走了。而梁宁也三天两头地跑过来,提着一堆的水果篮,因不可化解的矛盾,他和苏乙两人经常吵架。
这次吵架的原因是梁宁看见他哥坐在床边切苹果,而那个瘸子竟然光明正大地躺在床上看电视,被他哥喂了几片苹果瓣。
“到底谁是病患啊?”梁宁受不了了。
“我只是躺了一会儿。”
“你下来。“
“我自己知道下来。”
但是谢斯聿就爱让他躺上面。
他看见梁宁和苏乙的嘴巴从头到尾就没有闭上过,隔空炙热地一人怼一句。但幸好谢斯聿听不见,不会觉得很吵。
没过几天谢斯聿就可以出院了,他的耳朵有时还是听不清。他这阵子都在家静养,终于不用早出晚归了,也不用喝酒了。
苏乙这阵子说话都习惯用吼的了,他告诉谢斯聿:“我真的能预想到以后我们老了的时候。”
他最近专门买了一个小孩玩的写字板,作为彼此沟通的工具。
“是什么样子?”谢斯聿等他擦干净之前的字后也问道。
“肯定都是满头白发,面容憔悴。”
聊着聊着苏乙还在上面画了两个佝偻着身体的人,细节方面。他把自己的头发画的更多,谢斯聿的那个人头顶只有两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