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将装着内衣的袋子递到温昱行手边,淡淡道,“这是云熙的东西……咳!”
语未毕,猝不及防的外力迫使男人一个扭头,右脸猛地吃痛,手中的袋子啪——地掉地,才恍觉那是温昱行的拳头,它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碾过言渊的右脸,将未说完的话打回到了喉咙里。
鲜血从嘴角溢出,男人出手速度极快,力道极大,要不是他在中拳的时候条件反射避了避,恐怕牙要被他打掉几颗。
他有点懵,抬手抹掉嘴角的血,但见温昱行攥紧拳头的左手,也已染成鲜红。
嘀嗒——嗒——
空气陡然凝固,鲜血滴坠到木地板上不规律的声响,在此刻都变得清晰刺耳。
温昱行依旧站在没开灯的屋内,言渊站在门口,整个人被廊道里的白光源照得明明白白。
他直视着黑暗中的温昱行,虽然看不清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愠怒,是什么让眼前这个极近克制的男人突然挥拳相向?
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他恐怕发现了自己和云熙的不正当关系。
“以后别再骚扰我老婆。”
温昱行语调冰冷,简短的话语信息量极大,正巧对上言渊的推测。
只是言渊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正在替池夜背锅。
毕竟言渊和云熙第一次偷情那晚,温昱行就已经了然于胸,而他现在情绪的爆发点并非在此,他看到的是喝醉的云熙赤裸着下半身,被肏肿的花穴和身上斑驳的红痕,很容易让人产生不适的联想。
火辣辣的痛感从右脸扩散,他蹲下身捡起散开的袋子,把露出半截的粉绿色内衣装回包装袋里,调整呼吸,“我从不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
“言先生的医术了得,人品看来不怎么样。”
温昱行冷哼一声,睨向男人手里装着内衣的袋子。
云熙裸着下体回家,现在言渊手里却提着一套新的内衣,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解释。
“论人品,我看温先生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言渊用拇指擦掉嘴角又溢出来的血,继续道,“温昱行26岁,无父无母,不知名的普通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大型超级市场工作了一年,而后一直在书店里当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