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言渊的详细叙述,温昱行面不改色,只要有点门路,想要查到这些资料并不难。
“看来言先生对我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我没什么可补充的了。”
“温先生,你的履历太正常,太完整了。”
“正常也有问题吗?”
“过分正常就有问题,像假的一样。”
沉冷的嗓音掷地有声,在白光灯下泛起听不见的回音。
温昱行嘴角挂上冷漠的弧度,对言渊的质疑并没当回事,“这个世界上,很多你以为真的东西不一定为真,反之亦然,就像眼见不一定为实一样。”
“那走着瞧吧,如果温先生你的身份是假的,你和云熙的婚姻就是无效的。”
“你的假设很有趣,只可惜假设终究是假设。”
两个男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云熙被猛然袭来的头疼痛醒,口腔里泛出阵阵酒精气和甜腻的调酒香精余味,让她直犯恶心。
掀开沉重的眼皮看清周遭环境,她猛然惊觉自己竟然躺在自家卧室大床上!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酒吧和方妍喝酒,醉了后完全断片了。
她赶紧查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幸好方妍给她留了言,她才知道醉了后,是言渊把她送回家的,但这才是最糟糕的。
她顿觉头皮发麻,醉酒的头痛加剧了内心的不安。
客厅方向隐约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她心头一紧,慌忙跳下床,赤着脚,蹑足屏息循声而去。
远远望去,门外的白光投射进来,勾勒出言渊的轮廓和温昱行的背影,两个男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一定不是在聊什么愉快的话题。